老断来到南国之后受到南国的多方照顾，老断自然是希望南国好好的，只是没想到南国这种大国也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.

老断将柳鑫手中的苕帚重新拿了回来说道：“柳局长说得是，不过这打扫的工作就不要跟老断抢了”.

柳鑫看了看手中已然落空说着：“老断啊，小柳哪里是是跟您抢工作，是小刘心里着实有些慌，不找点事情做这心静不下来”.

老断在军事疗养院被炸毁之后便一直暂住在红楼，现在整个红楼的卫生，剩下的学生们的饭食都已经由老断接管，柳鑫与老断也是由此熟悉起来的，最近的柳鑫也是时不时的找老断聊聊天舒缓舒缓压力.

老断一听也很是明白，随后便将手中的苕帚塞到了柳鑫的手中，老断自己则是坐到了台阶之上.

老断说着：“既然这样老断今天就偷偷懒”.

柳鑫一边打扫着卫生一边说着：“断叔现在管着食堂还要打扫卫生很是辛苦吧？”

“说不上辛苦，比起之前在A国的日子已经很是轻松了”.

柳鑫说着：“A国柳鑫倒是没有去过，常听说A国的日子很难，流族更是艰难，是不是当时的A国就像如今的我南国一样？”

老断很是无奈的笑了笑说道：“不及万分之一，流族的日子已经不能用艰难来形容，我们当时随时随地都在灭族的边缘徘徊，我们流族之人没有未来只有残缺的身体，唯一的希望便是将两个健全的孩子送出A国以图来日”.

老断苦笑了一声说：“没想到如今世界变成了如此这样，A国如今变成什么样子老断都不敢想象”.

原本柳鑫是想让自己的心境在平和一些，没想到听到之后这心里便更不是滋味了.

此时的柳鑫倒是安慰起老断起来：“老断啊，你这说得我心里怪难受的，你说好好的世界怎么就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呢，和平相处怎么就这么难呢？”

“这便是人性吧，我们的文明能有多文明，野蛮便有多野蛮”.

柳一听笑着说：“老断你这话说得文邹邹的”.

老断看着扫着地面的柳警长也忍不住笑了笑：“我也没想到自己能说出这么有哲学的话来，看来这红楼没有白来”.

这两人便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，说着说着倒是心情舒畅了不少.

可惜楼间那边的气氛可就没这么好了，首长本就身体不好，加上这脑子里想得多，心思也重，久而久之这身体已是油尽灯枯.

房间里有些昏暗，最近南国的日子也不好过，这电力供应不足也是常有的，只是没想到就连首长这里也是这样.

房间的布置也是十分简单，一张书桌和一个水杯，除此之外便是门口处挂着的那件军大衣了.

老首长此时还是睡觉，听门口的士兵说这首长最近醒着的时候是越来越少了，有的时候一觉醒来还时常犯迷糊，楼间也怕打扰到首长休息便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桌子旁，楼间这些天也没休息好，楼间打算躺在小桌子上小憩一会.

楼间这还没来得及坐下萧首长便出了声：“也信，你回来了，给首长倒杯水渴死了”.

楼间顺着首长的目光看到了自己，楼间不太置信的左右瞧了瞧之后问道：“首长你叫我什么？”

“你这个也信怎么这么啰嗦，怎么，见我最近身体不好不行了就敢怠慢了，信不信现在就把你逐出军营”.

楼间这一年里还是第一次见萧首长，之前萧首长一直在病中，为了更好的修养几乎不见人，就连穆上将也很难见上一次，首长的命令大多也是李书记传达的，可如今李书记奉命去做别的事情，有些事情楼间只能亲自来找首长，只是没想到首长已经病得有些神智不清了.

萧首长的声音不算大，可发怒的声音还是惊动了站在门外的士兵也信.

也信听到首长的叫喊也是立马跑了进来，“穆鸿宇？你回来了！给我倒杯水”.

“好的首长”.

老萧猛灌了一口水说：“穆鸿宇你把这个也信调走”.

也信指着楼间说：“首长您又睡迷糊了，那是新上任的局长楼间啊”.

“胡说，局长是谁老萧还能不知道，那可是老萧钦点的修星海，怎么会是这么个小瘦猴？”

也信看着楼间无奈的说：“好好好，都依你，穆鸿宇这就让也信出去不碍着您的眼”.

老萧是一边嘀咕着说：“果然还是穆鸿宇最懂老萧，这个李康裕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，怎么就安排了这个一个人给我”.说完之后便又躺了下去.

楼间是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，也信见楼间想要开口便立马做了一个禁声的姿势.

也信摇了摇手示意楼间与自己一起出去，随后便关上了门.

两人出去之后楼间便问道：“这是怎么一回事？首长什么时候病成这幅模样了！”

也信长吁了一声“这里不是不是说话的地方，我们去外面聊”.

老萧家的花园不算大却错落有致，现在看起来虽然十分颓败无人打理，可从四周散落的花瓣来看之前定然是开得不错的，这些花便如同如同如今的老萧在逐渐凋零.

也信看着楼间得目光在花坛之间来回勘探便说：“最近这段时间太忙了还没来得及打理，碍眼了吧”.

楼间则是回答：“这些年年年碍眼，这倒是显得不值一提，只不过有些感叹罢了”.

“感叹？楼局长这是伤春悲秋了！”

楼间叹了一口气说道：“谈不上，只不过想到当年第一次来到首长家里，那时候的首长身体健康，当时首长便站在这里伺候他的花草，想当年的首长有多风光如今便有多凄凉”.

也信笑了笑回答：“楼局长就别感叹了，这人都有老的时候，迟早都会轮到我们的，何况首长有我们凄凉不到哪里去，等首长好了去南海的湖心岛与家人团聚不就又风光了不是？”